中国供给侧结构性百改革为何与美国里根、英国撒切尔夫人度的供给侧改革是不同的?中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何与美国里知根、英国撒切尔夫人的供道给侧改革是不同的?中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何与美国里根、英专国撒切尔夫人的供给侧改革是不同属的?

所得谓“供给侧改革”是指从供给侧入手的改革。所谓“结构性改革”是指针对结构性问题而推进的改革。所谓“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指从供给侧入手,针对经济结构性问题而推进的改革。所谓“供给管理”是指针对供给侧问题而开展的管理。 广义供给是指所有能对经济发展和经济效益提高起作用的“供给侧”(supply-side)因素或供给侧力量,包括经济活动主体(如企业和个人等)、生产要素(如劳动、资本、土地等资源、企业家管理、政府管理等)、要素升级(如技术进步、人力资本提升、知识增长、信息化等)、结构变动(如工业化、城市化、区域经济一体化、国际化等)、制度变革(减管制、减垄断、减税收等)等。 供给侧改革(或供给管理政策)具有如下三个特点:一是供给侧改革强调发挥企业和创业者作为市场主体的作用,而需求管理政策主要强调政府宏观调控的作用;二是供给侧改革强调解决中长期健康和可持续发展问题,而需求管理政策更多强调解决短期经济波动问题;三是供给侧改革强调制度的变革与完善,而需求管理政策主要强调短期的政策调整。 供给侧改革的实质就是要:一则形成新主体,即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同时要正确发挥政府的作用;二则培育新动力,即通过全面改革培育新的增长动力,通过全面创新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通过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来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三则发展新产业,即一方面要尊重和顺应经济规律、市场规律,让市场及时出清,避免资源浪费,及时化解经济泡沫,避免系统性风险,另一方面要大力发展新产业、新技术、新业态等。 编者:2015年11月23日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一次会议提出,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结构性改革”、“供给侧改革”等词很快就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那么,如何理解供给侧改革?为何要推进供给侧改革?有何理论依据?如何避免推进中的误区?本文作者对此进行了解析。 如何理解供给侧改革 所谓“供给侧改革”是指从供给侧入手的改革。所谓“结构性改革”是指针对结构性问题而推进的改革。所谓“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指从供给侧入手,针对经济结构性问题而推进的改革。所谓“供给管理”是指针对供给侧问题而开展的管理。本文并不严格区分以上四者,下面主要使用供给侧改革这个词。 供给、需求乃经济学最重要的概念,现代经济学的理论大厦就建立在这些概念基础之上。需求是指有支付能力的需求,总需求由消费、投资和净出口“三驾马车”组成。狭义供给是指生产者在某一时期某价格水平上愿意并且能够提供的商品或劳务;广义供给是指所有能对经济发展和经济效益提高起作用的“供给侧”(supply-side)因素或供给侧力量,包括经济活动主体(如企业和个人等)、生产要素(如劳动、资本、土地等资源、企业家管理、政府管理等)、要素升级(如技术进步、人力资本提升、知识增长、信息化等)、结构变动(如工业化、城市化、区域经济一体化、国际化等)、制度变革(减管制、减垄断、减税收等)等。 中国目前的结构性问题主要包括产业结构、区域结构、要素投入结构、排放结构、经济增长动力结构和收入分配结构等六个方面的结构问题。其中,产业结构问题表现在低附加值产业、高消耗、高污染、高排放产业的比重偏高;区域结构问题表现在人口的区域分布不合理,户籍人口城镇化率偏低,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协调、不公平;要素投入结构问题表现在资源能源、劳动力、资金等一般因素投入比重偏高,人才、技术、知识、信息等高级要素投入比重偏低;排放结构问题表现在废水、废气、废渣、二氧化碳等的排放比重偏高;经济增长动力结构问题表现在过多依赖投资、消费、出口“三驾马车”特别是投资来拉动经济增长;收入分配结构问题表现在城乡收入差距、行业收入差距、不同群体收入差距较大。这六个方面的结构性问题既相对独立、又相互叠加,需要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有针对性地加以解决。 与需求管理政策相比,供给侧改革(或供给管理政策)具有如下三个特点:一是供给侧改革强调发挥企业和创业者作为市场主体的作用,而需求管理政策主要强调政府宏观调控的作用;二是供给侧改革强调解决中长期健康和可持续发展问题,而需求管理政策更多强调解决短期经济波动问题;三是供给侧改革强调制度的变革与完善,而需求管理政策主要强调短期的政策调整。 供给侧改革的实质就是要:一则形成新主体,即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发挥企业、企业家、创业者等在经济发展的主导作用,同时要简政放权,转变政府职能,约束政府的“有形之手”,正确发挥政府的作用;二则培育新动力,即通过全面改革培育新的增长动力,通过全面创新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通过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来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三则发展新产业,即一方面要尊重和顺应经济规律、市场规律,及时淘汰产能过剩和僵尸企业等,让市场及时出清,避免资源浪费,及时化解经济泡沫,避免系统性风险,另一方面要大力发展新产业、新技术、新业态等。 为何要推进供给侧改革 理由一:需求管理政策的边际效益在递减。 2008年国际经济危机爆发后,为了保增长或稳增长,我们采取了一系列需求管理政策,如积极的财政政策、稳健的货币政策和政府投资政策等。这些政策确实取得了一定的保增长效果,特别是在初期取得了明显的效果,如四万亿投资推出后GDP增速自2009年一季度的6.5%快速上升到2010年一季度的12.1%。但此后需求管理政策的边际效应在递减,虽然连续多次采取了稳增长措施,但GDP增速自2010年一季度达到12.1%的高度之后,一直在震荡下行,直至2015年三季度的6.9%,而且尚未扭转下行趋势。 同时,出口从2008年以前的动辄增长20%以上,变成2014年的增长6.1%,再到2015年前10个月的-2.5%;投资增速也逐年下降,自2008年前的20%以上变成2014年的15.7%,再到2015年前10个月的10.2%;消费增速从2008年的22.7%,变成2014年的12%,再到2015年前10个月的10.6%。这就使得我们不得不重新思考:为什么需求管理政策达不到预期效果?其核心原因恐怕是没有完全找对病根,没有对症下药。中国经济当前的主要问题是结构性问题,而非周期性问题。针对结构性问题,不能用解决周期性波动的需求管理政策去应对,而要采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去化解。 理由之二:需求管理政策的副作用和后遗症越来越大。 由于需求管理政策主要是通过政府投资和释放流动性等手段,拉动“三驾马车”来实现经济增长,属于短期刺激政策,故在带来经济增长的同时,也造成了产能过剩、高房价或资产价格泡沫、地方债务压力加大、企业效益下降、影子银行、银行不良资产率上升等副作用和后遗症。钢铁、电解铝、水泥、建材、造船等行业的产能利用率已下降到70%左右,许多城市的房价已大大超过多数居民的承受力,2014年中国债务占GDP的比重达到了235.7%,个别银行的不良贷款率已超过2%的警戒线。这促使我们必须寻找新的出路。 理由之三:推进供给侧改革与推进全面改革是吻合的。 从供给侧入手、针对结构性问题而推进的改革几乎包括所有重要的改革,如行政管理制度改革、产权制度改革、土地制度改革、国有企业改革、财税制度改革、金融制度改革、价格制度改革、社会福利制度改革、生态制度改革等。可以说,从“需求侧”转向“供给侧”相当于从“政府调控侧”转向“全面改革侧”。而十八届三中全会确定的全面改革也正是要推进这些改革,故推进供给侧改革也就是落实三中全会精神,推进各个领域的改革。 理由之四:推进供给侧改革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需要。 我们要追求的发展是综合考虑资源和环境承载力、兼顾当代人和后代人权益的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要求尽可能少地消耗资源能源、保护环境,而在推进工业化城镇化过程中要做到少消耗资源能源、保护好环境,根本的出路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即以较少的资源能源投入获得较高的产出。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e69da5e887aae79fa5e9819331333361326361基本途径是发动“三大发动机”,即推进制度变革、结构优化和要素升级。而推进供给侧改革正是要培育“三大发动机”,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实现经济的健康可持续发展。故推进供给侧改革可以达到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目的。 理由之五:供给与需求相互依存,但国内有效需求最终决定于各主体的供给能力。 多年来,我们在扩大内需中主要采取了通过积极的财政货币政策增加政府的投资需求、通过提高工资或收入增加个人的消费需求、通过消费信贷和消费刺激政策扩大企业和个人的消费需求、通过建立健全社会保障制度提高人们的消费预期等措施。所有这些措施确实是直接扩大国内有效需求的有效措施,但企业和个人有效需求的扩大最终是由其供给能力决定的。 原因在于:虽然需求对供给有重大影响,但各种主体(个人、企业等)的各种有效需求都取决于其支付能力或购买能力,而支付能力或购买能力取决于其收入水平,而收入水平又取决于其生产率,而生产率又取决于其供给能力。因此,扩大内需的根本措施,是通过减税而不是提高税率,不断提高企业和个人的有效供给能力或竞争力。 理由之六:在开放经济条件下供给能力决定一国的竞争力。 在开放经济条件下,提高一国国内企业和个人的供给能力更为重要,因为:如果一国国内企业和个人的供给能力提高了,即使国内需求没有扩大,也会保持经济增长,因为供给能力提高的企业和个人会开拓外需市场,满足国外市场的需求,赚外国人的钱。反之,如果一国国内企业和个人的供给能力没有提高,即使国内需求扩大了,也不一定带来经济增长,因为在国内企业和个人的供给能力没有提高的情况下,扩大了的内需市场很可能会被国外的企业所占领。 在经济全球化的新形势下,主要不是内需,而是面向全球市场的供给能力,才是决定一国竞争力的主要因素。内需不足可以开拓外需,外需总量一般不存在不足,只存在国内供给竞争力不够和供给适销不对路。若某种产品出现外需不足,则证明这种产品必须尽快淘汰。生产能力过剩,不能归咎于需求不足,而应归咎于生产能力没有适应新的市场需要和对结构变化的不适应。 供给侧改革的理论依据 供给侧改革的相关理论与经济学历史一样源远流长,绝非始于供给学派,只不过供给学派提出了较鲜明的供给管理政策而已。 从经济思想史和经济史来看,供给管理政策而非需求管理政策在历史上居于主导地位。古典经济学大师斯密全面系统地抨击了重商主义的需求管理政策,强调劳动和资本等“供给侧”因素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强调了提高劳动生产率的作用,强调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的关键作用,强调政府只能发挥“守夜人”的作用。法国经济学家萨伊(1803)提出了著名的“萨伊定律”,认为供给会创造它自己的需求,将供给管理思想发挥到了极致。 20世纪30年代经济大危机后,凯恩斯全面批判了萨伊思想,认为经济危机是由“三大心理规律”导致有效需求不足造成的,自由竞争市场不能自动实现充分就业,必须通过政府干预,实行需求政策,才能消除失业和经济危机。罗斯福治理经济大萧条的主要措施就是实行以需求管理为核心的“新政”,但20 世纪70 年代初的“滞胀”宣告了凯恩斯需求管理政策的失灵。于是,反对政府干预、强调供给管理政策的供给学派等相关理论开始兴起。 必须强调的是,发展经济学、新制度经济学以及笔者提出的人本发展理论等都是主要研究“供给侧”问题的理论,如发展经济学研究的人口变迁、资本累积、人力资本、技术进步、知识增长、工业化、城市化、劳动力转移等都是供给侧问题。 供给学派因使用了供给这个词而成为最鲜明的供给侧经济学理论。其代表人物有:芒德尔、拉弗、万尼斯基、吉尔德、肯普、罗伯茨、费尔德斯坦、埃文斯等。他们的主要观点有:提高税率虽然从短期看可以提高税收收入,但由于抑制了纳税者的生产经营积极性,从中长期看反而导致税收收入下降;在资源稀缺世界中,所谓商品过剩只是适销不对路的“劣等货”过剩,其根源并非需求不足,而是能引致新需求的“创造性供给”不足;企业并不只是被动适应市场需求而提供商品的生产单位,而是在创造需求方面发挥着能动性作用;经济增长源自供给者的创造能力和生产率的提高。 战后美国等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与其说是由凯恩斯需求政策所带来的,不如说是由于凯恩斯政策“阴差阳错”带来的实际供给效应以及技术创新机制所带来的。因此,供给学派主张“四减四促”,其中“四减”是指减税(含减支,特别是降低边际税率)、减管制、减垄断、减货币发行或控制通胀(甚至主张恢复金本位制),旨在调动积极性,促进生产供给;“四促”是指促进私有化、促进市场竞争、促进企业家精神的发挥、促进技术创新和智力资本投资。 供给学派关于减税不增加财政赤字、不必忧虑减税导致贫富差距拉大、恢复金本位制等也引起了广泛的争论和质疑。同时,缺乏严谨的理论逻辑框架也为一些学者所诟病。 在实践中,供给学派理论和政策主张因被美国里根、英国撒切尔夫人所运用、并产生了较好的效果而声名远播。 中国当前推进供给侧改革的特殊背景 与过去三十多年的供给侧改革相比,当前的供给侧改革除了有共性的一面外,也有如下特殊性。 一是经济发展阶段不同。 中国持续三十多年的9.8%左右的高速增长阶段已经结束,现已进入到经济增速换挡期,换挡后很可能进入到年均GDP增速6-7%左右的中高速增长阶段。工业化进入到中后期阶段,即中期向后期过渡的阶段,主要表现是重化工业阶段进入到下半场,其主要特征是技术或知识密集型重化工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相交融发展。 城镇化进入到加速发展阶段的下半场,据国际经验,城镇化水平处于30%-70%时属于加速阶段,其中30%-50%属于加速阶段上半场,50%-70%属于下半场,2014年中国城镇化率达到54.77%,说明已进入下半场,下半场的主要特征是在提高城镇化水平的同时更强调提高城镇化的质量。收入水平已进入到中等收入阶段,面临“中等收入陷阱”的挑战。在新阶段推进供给侧改革任务更重,压力更大。 二是国际环境不同。 以往当中国经济总量排在相对靠后位置时,当时推进供给侧改革相对来说容易得到国际社会的支持,和分享国际化或经济全球化的红利。但当中国经济总量成为世界第二且开始紧追美国后,中国面临的国际环境日趋复杂,针对中国的贸易保护主义等问题越来越严重。在这种新的国际环境中,我们推进供给侧改革就必须更多地依靠国内的力量。 三是人口、资源和环境约束不同。 自2012年开始,15-64岁之间的生产性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开始下降,“人口红利”消失,人口老龄化提前到来,“刘易斯拐点”也已于2008年前后到来。同时,在连续三十多年的经济高速增长后,资源日益短缺,环境污染压力加大,雾霾等问题成为不可承受之重。这些新的约束条件,使得供给侧改革不能再像过去三十多年那样主要依靠大规模要素投入来推动,而必须主要依靠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来推动。 四是技术背景不同。 尽管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信息化就一直在取得进展,但与当前这一轮以信息化、数据化、智能化、低碳化为内容的新技术革命相比,还是明显不在一个层次。可以说,新一轮全球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正在蓄势待发,与蒸汽机革命、电力革命相匹配的第三次全球科技革命正在到来。这为新阶段的供给侧改革提供了历史性机遇和有力支撑。 五是部分内容不同。 过去三十多年的供给侧改革主要是解决经济增量问题。而新阶段的这次供给侧改革,除了要解决经济增量问题外,还要先解决累积多年的存量问题,特别是实体经济产能过剩、房地产高库存、基础设施超前超大超量建设、地方政府高债务、银行不良资产较多等存量问题。存量问题的解决容易引发风险,更具挑战性,这次的供给侧改革必须在化解存量问题中寻找新出路。 推进供给侧改革的七大着力点 一是培育新主体。 即形成和培育新主体、提高主体的素质和能力、激发主体的积极性和创造性等。具体措施包括提高企业的竞争力,增强企业的活力;培育创客和专业人才,激发其积极性和创造性;培育创新型区域,提高区域竞争力;提高科研院所、高等院校和各种社会中介组织的综合能力,激发其活力;建立一些国家创新平台或组织,提高其运行效率;建立服务型、创新型政府,提高政府管理和服务效率。 二是增加要素的有效供给。 供给侧的要素投入不能只强调要素投入量的增加,还要强调要素的有效投入(指有需求、有回报的投入),否则会造成要素过度投入,引发资源浪费和产能过剩等。增加要素的有效供给包括增加劳动的有效供给、资本的有效供给、资源的有效供给、好环境的有效供给、企业家管理的有效供给、政府管理的有效供给等。 三是推进制度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制度变革是经济发展“三大发动机”(制度变革、结构优化和要素升级)中的根源性发动机,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最重要途径。推进制度变革包括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到的各项改革,从供给侧来说,关键是要采取减管制、减垄断、减税收、减货币超发等行动。 四是推进结构优化,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结构优化可以促进资源的优化配置,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推进结构优化包括推进新型工业化、推进新型城镇化、促进区域经济一体化、促进国际化等。 五是推进要素升级,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要素升级不同于要素投入,要素升级代表了生产要素“质的提高”,可以直接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推进要素升级包括促进技术进步、提升人力资本、促进知识增长、推进信息化等。 六是调整存量。 在当前形势下,如果不能将存量问题解决,则增量也难以培育起来,故要加快推进存量调整。调整存量包括“六去”,即“去产能”、“去库存”、“去超建”(指基础设施超前超大超量建设)、“去僵尸”、“去成本”(或降成本)、“去风险”(或控风险)等。 七是培育增量。 培育增量主要是寻找新的动力,发展新的产业,开拓新的空间,形成新的模式。具体包括开发新技术、发展新产业、培育新业态、开发新区域、塑造新品牌、形成新模式等。 推进供给侧改革应避免的六个误区 供给侧改革本是非常好的改革思路,但由于概念比较晦涩,各种脱离其本意的解读较多,也要谨防出现如下误区。 一是将供给侧改革理解为从未有过的新生事物。 供给侧改革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确实是一个新出现的词,但与此相关的供给政策或供给管理、相关理论和实践则早已有之。支持供给侧改革的理论可以追溯到经济学的源头。改革开放以来几乎所有的改革理论都是从供给侧考虑的,而不是从需求侧考虑的。推进供给侧改革的实践也并非始自今日,事实上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发展乡镇企业,九十年代中期的经济体制总体改革,九十年代后期的国有经济战略性改组,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全面改革等,都是供给侧改革。只要稍微梳理一下历史就不难发现,推进供给侧改革并非标新立异,而是回归常识。 二是简单用西方供给学派的观点来理解中国的供给侧改革。 西方供给学派的政策主张——“四减四促”(减税、减管制、减垄断、减货币发行,促私有化、促市场竞争、促企业家精神发挥、促进技术创新),其中多数确也是中国供给侧改革要考虑的重要内容。但由于中国体制具有特殊性,我们一定要认识到:一方面,其中有些政策主张在中国是不适用的;另一方面,中国的供给侧改革需要考虑和解决的问题比它要丰富得多。 三是以政府计划思维推进供给侧改革。 供给侧改革本是为解决政府过度干预或过度宏观调控问题而提出的改革思路,但现实中很容易被人误解为通过政府计划或政府主导来确定供给结构,提供供给要素,增加产品供给,提高供给速度。这就有可能走到供给侧改革的反面,不仅达不到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效果,反而带来了与过度需求管理政策同样甚至更严重的问题。如政府主导选择产业、产品、项目和技术路线,就会带来适得其反的结果。 四是将供给侧与需求侧对立起来。 从经济学基本原理看,供过于求会导致产能过剩,供不应求会导致市场短缺,而供求均衡是较理想的状态。但有的人将供给侧和需求侧对立起来,以为供给侧改革是对需求侧的否定。其实,供给侧与需求侧是一个硬币的两面,或一只手的手心和手背,缺一不可,而且二者要尽可能对称和平衡,经济才能健康可持续发展。过去多年来我们过于强调从需求侧进行政府宏观调控以实现经济高速增长,现在强调供给侧改革只是对其进行“纠偏”,而不是过于偏向供给侧而忽视了需求侧,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五是将供给侧改革简单理解为增加商品或劳务供给。 广义的供给侧力量不仅包括商品或劳务供给,而且包括供给主体培育、要素投入、全要素生产率提升、存量调整、增量形成等。若单纯强调增加商品或劳务供给,在产能过剩形势下,则只会带来进一步的产能过剩。若广义理解供给侧力量,则会通过改革等,主要依靠企业和市场的作用,有针对性地解决结构性问题:一方面淘汰落后产能,让市场出清;另一方面推进产业转型升级,培育新兴产业和新的经济增长点。 六是将供给侧的生产要素与效率提高决定因素简单平行放在一起。 如有的学者将供给侧因素理解为人口或劳动力、资本、土地、创新、制度等。其实,这五种因素并非同一层面因素,劳动力、资本和土地是生产要素,创新和制度是影响全要素生产率的因素。而且,生产要素投入量的增加与生产要素质的提升是不同的,劳动力、资本、土地等要素不是通过提高生产率来实现经济增长,而是通过投入量的增加来实现经济增长,而技术进步、人力资本提升、知识增长等要素升级属于要素质的提升,是通过提高生产率来实现经济增长。 除了要素升级外,制度变革、结构优化也是通过提高生产率来实现经济增长。区分不同性质的供给侧因素很重要,因为制度变革、结构优化、要素升级这“三大发动机”是更为重要的供给侧因素。其中,制度变革尤为重要,推进供给侧改革就是要抓住制度改革这个“牛鼻子”,同时通过结构优化和要素升级,来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促进经济健康可持续发展。

供给侧改革理论渊源  供给侧改革的相关理论与经济学历史一样源远流长,而非始于萨伊定律和供给学派,只不过萨伊和供给学派提出了较鲜明的“供给创造需求”和供给管理政策而已。从经济思想史和经济史来看,供给管理理论而非需求管理理论在历史上居于主导地位。  由于供给侧即生产侧,劳动、资本、土地、资源、技术、知识、信息等生产要素是生产侧的重要内容,下面仅从生产要素这一个角度(供给侧还有生产主体、制度变革、结构优化、要素升级、存量调整、增量培育等角度)来看看其丰富的经济学理论支撑。  从经济学说史和经济史来看,供给理论与整个经济学的成长相伴随。如重农学派(Physiocrates,18世纪后半叶)强调恢复“自然秩序”,强调土地要素供给和农产品(12.14,-0.20,-1.62%)供给的重要性;斯密(Smith,A.,1776)强调劳动和资本等“供给侧”因素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强调了分工提高劳动生产率的作用,强调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的关键作用;萨伊(J.B.Say,1803)论证了供给对经济发展的作用,认为供给会创造它自己的需求,而供给因素主要是劳动、资本和自然力;李嘉图(D.Ricardo,1817)强调了有限土地及其所导致的报酬递减对经济发展的约束作用;李斯特(F.List,1841)强调了技术进步对经济发展的作用;罗雪尔(W.Roscher,1843、1854)将劳动分为“生产性劳动”和“非生产性劳动”,并强调了“生产性劳动”对经济发展的作用;马克思(1883)论证了劳动对创造价值的核心作用等;马歇尔(A.Marshall,1890)在《经济学原理》中强调了人力资本对经济发展的作用。  发展经济学基本是从供给侧分析经济发展的。如柯林.克拉克(C.Clark,1940)将技术知识的增进和规模报酬递增看做是决定经济进步(经济发展)的主要源泉;哈罗德—多马(Harrod&Domar)模型(1946、1948)论证了资本积累对经济发展的决定性作用;张培刚(1949)将经济发展视为工业化过程,而工业化的发动因素为企业家的创新管理才能、生产技术、(有利的)社会制度,限制因素为资源或物力、人口、(不利的)社会制度;索洛(Solow,1956)、斯旺(Swan,1956)、米德(Meade,1960)等论证了技术进步对经济发展的决定性作用;舒尔茨(T.W.Schultz,1961、1981)等强调了人力资本对经济发展的关键性意义;丹尼森(E.Denison,1962、1967)、肯德里克(J.W.Kendrick,1961)、乔根森(D.Jorgenson,1967)等人循着索洛的思路,通过经验实证分析发现“余值增长”(theresidualgrowth)是由要素生产率提高带来的;罗默(Romer.P.,1986)论证了专业化知识(知识资本)是经济发展的决定因素;卢卡斯(Lucas.R.,1988)将人力资本作为内生变量,论证了人力资本是经济增长的发动机等。  制度经济学家和改革经济学也多是从供给侧研究制度问题的。其实原因很简单:需求侧主要强调发挥政府政策的调控作用,强调解决短期的宏观经济波动问题,而供给侧则强调发挥制度的作用,强调解决经济长期可持续发展问题,因而制度经济学家或改革经济学家总是考虑如何改革制度,来优化各主体的权利配置,调动各主体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以优化资源配置,提高经济效益,实现经济健康可持续发展。  迈克尔·波特提出的“国家竞争力理论”也是一种典型的供给管理理论。该理论认为,企业而非政府在经济发展中起着关键作用,一国财富主要取决于本国的生产率和所能利用的单位物质资源,取决于动态的竞争优势而非静态的比较优势。政府应放弃重点扶持某些产业的产业政策,而应尽力创造一个有利于生产率提高和产业集群的良好环境。  供给侧理论与需求管理理论的博弈  重商主义鼓吹需求管理政策,强调发挥政府的作用,强调通过出口补贴和进口课税等方式调控进出口需求,实现贸易顺差。  重农学派反对重商主义的需求管理政策,强调恢复“自然秩序”,强调土地要素供给和农产品供给的重要性。  古典经济学大师斯密全面系统地抨击了重商主义的需求管理政策,强调劳动和资本等“供给侧”因素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强调了提高劳动生产率的作用,强调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的关键作用,强调政府只能发挥“守夜人”的作用。  法国经济学家萨伊于十八世纪初提出了最鲜明的供给管理思想——“萨伊定律”,认为供给会创造它自己的需求,或者说产品生产本身能创造自己的需求;由于市场的自我调节作用,不可能产生遍及国民经济所有部门的普遍性生产过剩和就业不足,而只能在国民经济的个别部门出现供求失衡的现象,而且即使这样也是暂时的;货币仅仅是流通的媒介,商品的买和卖不会脱节。  凯恩斯于20世纪30年代经济大危机后全面批判了“萨伊定律”,认为经济危机是由有效需求不足引起的,有效需求不足又是由“三大基本心理规律”决定的:边际消费倾向递减导致消费需求不足,资本边际效率递减和流动性偏好共同作用引起投资e79fa5e98193e58685e5aeb931333363353737需求不足。由于经济中存在着工资刚性等制度约束、工会和其他垄断力量,古典和新古典经济学所强调的市场机制自发调整在短期甚至在长期都无法发挥作用,即经济无法自动恢复充分就业的均衡,因此政府就不能仅限于“守夜人”角色,而应采取相机处置的需求管理政策,尤其是财政政策,来促使经济恢复充分就业均衡,消除失业和经济危机。在经济萧条时期,政府应实行预算赤字政策来减少总需求;在通货膨胀时期,政府应实行预算盈余政策来减少总需求。罗斯福治理经济大萧条的主要措施就是实行以需求管理为核心的“新政”:通过扩张性财政政策,举公共工程,增加就业机会等。  20世纪70年代初的“滞胀”宣告了凯恩斯需求管理政策的失灵。于是,反对政府干预、强调供给管理的理论,如以拉弗为代表的供给学派、以弗里德曼为代表的货币主义、以卢卡斯为代表的理性预期学派、以科斯为代表的产权学派、以布坎南为代表的公共选择学派等开始兴起。  供给学派因使用了供给这个词而成为最鲜明的供给侧理论  供给学派在强调供给管理政策方面具有代表性。其代表人物有:芒德尔、拉弗、万尼斯基、吉尔德、肯普、罗伯茨、费尔德斯坦、埃文斯等。  他们的主要观点有:提高税率虽然从短期看可以提高税收收入,但由于抑制了纳税者的生产经营积极性,从中长期看反而导致税收收入下降;在资源稀缺世界中,所谓商品过剩只是适销不对路的“劣等货”过剩,其根源并非需求不足,而是能引致新需求的创造性供给不足;企业并不只是被动适应市场需求而提供商品的生产单位,而是在创造需求方面发挥着能动性作用;经济增长源自供给者的创造能力和生产率的提高,战后美国等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与其说是由凯恩斯需求政策所带来的,不如说是由于凯恩斯政策“阴差阳错”带来的实际供给效应以及技术创新机制所带来的。  因此,供给学派提出如下政策主张:减税特别是降低边际税率,调动企业积极性;削减政府开支,放松政府管制,减少政府干预,赋予企业经济自由;稳定货币增长。供给学派学者认为,经济主体是否扩大经济活动或增加储蓄和投资,要看边际税率的高低,即看增加活动所增加的净收益是否合算来决定。如果边际税率过高,一方面人们会以闲暇代替工作,从而劳动力供给减少,另一方面人们将收入地用于消费,而不用于储蓄和投资,同时经济活动将地由市场转入地下,从而损害经济效益。  我们可以将供给学派的政策主张归纳为“四减四促”:其中,“四减”是指减税(含减支,特别是降低边际税率)、减管制、减垄断、减货币发行或控制通胀(甚至主张恢复金本位制),旨在调动积极性,促进生产供给;“四促”是指促进私有化、促进市场竞争、促进企业家精神的发挥、促进技术创新和智力资本投资。  供给学派关于减税不增加财政赤字、不必忧虑减税导致贫富差距拉大、恢复金本位制等也引起了广泛的争论和质疑。同时,缺乏严谨的理论逻辑框架也为一些学者所诟病。  供给侧理论的基本框架  供给是“推动”经济发展的动力。供给与经济增长也成正比关系:供给增则经济涨,反之则跌。至于经济出现拐点则与人口结构、劳动力供给、资源环境约束、基础设施饱和度、工业化城镇化阶段等供给侧因素的变化有关。  供给也可分为宏观供给(总供给)和微观供给(生产者供给)、长期供给和短期供给、国内供给和国外供给、经济供给和非经济供给、理论供给和实际供给等。分析经济发展这种宏观经济现象,也应从总供给角度进行。从时间维度看,总供给可分为短期总供给和长期总供给。  1.短期总供给  宏观经济学侧重分析短期总供给曲线,这里侧重分析影响经济发展的短期总供给的构成和影响因素。许多人用生产函数来分析总供给,其实生产函数主要适用于分析长期总供给。从国内生产总值核算“收入法GDP=支出法GDP”中受到启发,可以得出:短期总供给(GDP)=工资总额+利息或资本利得总额+地租或资源利得总额+环境租或环境税总额+利润总额+间接税总额。这才是与短期总需求(GDP)=消费+投资+净出口相对应的公式,因为短期总供给(GDP)=短期总需求(GDP),或工资总额+利息或资本利得总额+地租或资源利得总额+环境租或环境税总额+利润总额+间接税总额=消费+投资+出口。  因此,分析影响短期总供给的因素应从影响工资、利息或资本利得、地租或资源利得、环境租或环境税、利润和间接税的因素中去寻找。严格说来,其中的工资是指税前工资,利息是指净利息(公债利息除外),地租包括土地和建筑物的租金,利润包括公司利润和自我雇佣收入,另外收入法核算的GDP还应包括折旧、企业转移支出和统计误差等。必须指出的是,环境也是不可或缺的投入要素,以前被经济学忽略了,故笔者将其加了进去。  2.长期总供给  生产函数理论、发展经济学或增长经济学等对长期总供给进行了深入研究。经典的公式如下:长期总供给(GDP)=全要素生产率×f(劳动,资本,资源)。其中,f是指函数关系符号;劳动、资本、资源(含土地等)是指生产要素;全要素生产率是指所有要素的投入产出效率。比较完整的长期总供给应将所有投入要素都考虑进来,应将影响供给的价格因素也考虑进来,故笔者提出以下公式:  长期总供给(GDP)=全要素生产率(劳动生产率、资本回报率、土地生产率、环境效率或碳生产率、企业经营效率、政府管理效率)×f(劳动,资本,土地等资源,环境,企业家管理,政府管理)×商品价格指数。  其中,碳生产率=GDP/二氧化碳排放量,环境效率=GDP/污染排放量。商品价格指数可用PPI、CPI等来衡量,价格与总供给呈正比,即价格涨,供给增加。  不难看出,影响长期总供给的因素有两大方面:一方面,要素投入。其中劳动可用劳动力数量(受人口结构影响)、劳动时间、劳动强度等衡量;资本可用货币发行量、社会融资总额、新增贷款总额、发债规模等衡量;资源可用土地利用总量、资源开采和利用总量、发电量等衡量;环境可用二氧化碳排放量等衡量;企业家管理可用企业家和创业者人数等衡量。另一方面,全要素生产率。决定全要素生产率的因素即笔者提出的“三大发动机”——制度变革、结构优化和要素升级。  需说明的是,这“三大发动机”可同时影响长期总供给和长期总需求;制度变革又分某种体制内部的制度变革和整个体制的根本变革;结构优化又分为结构升级和某种结构内的局部结构优化,包括工业化、城镇化、区域经济一体化和国际化等;要素升级不同于要素投入,后者是要素投入“量的增加”,前者是要素“质的提升”,要素升级包括技术进步、人力资本增加、知识增长、信息化等。  必须指出的是,需求与供给是相互影响、相互决定的。在古典经济学看来,供给创造需求,即消费和投资需求都是由供给侧的生产通过分配形成的,虽然外生冲击会造成短期波动,但市场的自稳定机制能最终实现供求平衡。凯恩斯则论证了,在经济萧条时期情况有所不同,由于此时边际消费倾向递减规律、投资边际效率递减规律、流动性偏好“三大心理规律”发生作用,导致总需求不足、供求不平衡,故需要政府干预。供给如何影响需求?因为消费需求取决于收入,收入取决于就业,就业取决于供给侧的生产及其一系列影响因素。需求如何影响供给?因为生产的产品必须卖出去才能形成价值和效用,产品卖出去则依赖于需求。  美国、英国供给侧改革和供给管理的实践经验  在实践中,供给学派理论和政策主张因被美国总统里根、英国总理撒切尔夫人所运用、并产生了较好的效果而声名远播。  里根上台后采纳了供给学派的政策建议,虽然在其任期内没有取得预期的成效,但为20世纪90年代克林顿时期美国经济的持续繁荣奠定了基础。“里根经济学”和里根于1981年2月向国会提出的经济复兴计划(经济政策)的主要内容是:大规模减少个人所得税和企业税,以刺激消费和投资;削减政府预算或财政开支特别是社会福利开支,减少财政赤字,实现预算收支平衡;放松政府对企业规章制度的限制,减少国家对企业的干预;严格控制货币供应量的增长,实行稳定的货币政策以抑制通货膨胀。其实质是促进市场自由竞争、调动企业和民众积极性、刺激供给、提高经济效益、实现经济复兴。  在实践中,里根并不为某种理论观点所束缚,而是博采众长、灵活运用,如同时运用凯恩斯学派所主张的通过增减政府开支调节社会总需求的政策、供给学派所主张的通过减税和放松对经济的干预来刺激供给增加的政策,以及货币学派所主张的控制货币供应量增长的政策,从而实现了摆脱滞胀的经济目标。  里根供给管理政策产生了明显的效果:在里根任期内所有经济阶层的所得都提高了,包括最底层的贫穷人口也提升了6%(美国普查局,1996年),而同时最富有的1%美国人则提升了1万亿元的收入(ZINN,2003年)。  与里根在同一时代,英国撒切尔夫人推出了“撒切尔主义”(Thatcherism)或“撒切尔革命”,其主要政策主张是:坚持新自由主义的自由市场经济理论,反对凯恩斯理论和福利国家理论;推行私有化,反对国有化;颂扬财富创造,反对平均主义;推进去监管化,取消汇率管制;鼓励工资自由浮动,打击工会力量;推进减税,削减福利开支等。  在撒切尔主义的主宰下,英国经济重新恢复了活力,通货膨胀得到控制。英国经济增长率在1980年以后有所提高,1982~1989年维持在年均2.8%左右的水平,高于同期欧美主要工业化国家的水平。但同时也使得经济上的不平等现象越来越严重。  从各国的实践经验来看,需求由于受收入增长和购买力的限制,表现为一种较为被动的力量,而供给则表现为一种比较主动的力量。需求管理政策实行时间长了往往产生很多副作用,如挤出私人投资、引发通货膨胀等,而大多数供给管理政策,则由于能发挥市场作用、激发企业活力、促进技术进步等,而成为促进经济发展的健康力量。  中国改革开放来的多数改革都是从供给侧进行的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并非始自今日,改革开放以来大多数改革都是从供给侧进行的。上世纪80年代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发展乡镇企业、允许农民在小城镇落户和进城打工、放权让利改革等,90年代中期以农村综合改革、国有企业改革、价格改革、财税改革、金融改革、外汇改革等为主要内容的经济体制总体改革,90年代后期的国有经济战略性改组、发展中小企业、政府机构改革,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后推出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五位一体”的全面改革等,多属于供给侧改革。  特别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后期的亚洲金融危机期间,我国经济在美国、日本、欧盟、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等主要经济体都不甚景气的国际环境中,保持了相对持续稳定的增长态势,甚至可以说处于近乎“一枝独秀”的状态。许多人都将其归功于积极财政政策的作用。但正如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指出,以积极财政政策为主要内容的需求政策只是导致经济持续稳定增长的一股力量,以发挥企业活力为主要内容的供给政策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如对国有经济进行战略性改组、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完善公司治理结构、大力发展非国有经济和民营中小企业、加快对电力电信等垄断行业的改革、放松经济管制、鼓励民间投资、大力发展高新技术等供给侧改革,都是引致经济持续稳定增长的主要力量。  这不难理解,凡改革都是要调整制度或体制机制,都涉及优化调整不同主体之间的责权利关系,目的是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而这正是供给侧改革的要义所在。  中国当前推进供给侧改革的特殊背景  与过去三十多年的供给侧改革相比,目前的供给侧改革除了有共性的一面外,也有如下特殊性。  首先,经济发展阶段不同。中国持续三十多年9.8%左右的高速增长阶段已经结束,现已进入到经济增速换挡期,换挡后很可能进入到年均GDP增速6-7%左右的中高速增长阶段。工业化进入到中后期阶段,即中期向后期过渡的阶段,主要表现是重化工业阶段进入到下半场,其主要特征是技术或知识密集型重化工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相交融发展。城镇化进入到加速发展阶段的下半场,据国际经验,城镇化水平处于30%-70%时属于加速阶段,其中30%-50%属于加速阶段上半场,50%-70%属于下半场,2015年中国城镇化率达到56.1%,说明城镇化已进入下半场,下半场的主要特征是在提高城镇化水平的同时更强调提高城镇化的质量。从收入水平来看则已进入到中等收入阶段,面临“中等收入陷阱”的挑战。在新阶段推进供给侧改革任务更重,压力更大。  其次,国际环境不同。以往当中国经济总量排在国际相对靠后位置时,推进供给侧改革相对来说容易得到国际社会的支持,可以分享国际化或经济全球化的红利。但当中国经济总量成为世界第二且开始紧追美国后,中国面临的国际环境日趋复杂,针对中国的贸易保护主义等问题越来越严重。在这种新的国际环境中,推进供给侧改革就必须地依靠国内的力量。  再次,人口、资源和环境约束不同。自2012年开始,15-64岁之间的生产性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开始下降,“人口红利”消失,人口老龄化提前到来,“刘易斯拐点”也已于2008年前后到来。同时,在连续三十多年的经济高速增长后,资源日益短缺,环境污染压力加大,雾霾等问题成为不可承受之重。这些新的约束条件,使得供给侧改革不能再像过去三十多年那样主要依靠大规模要素投入来推动,而必须主要依靠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来推动。  第四,技术背景不同。尽管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信息化就一直在取得进展,但与当前这一轮以信息化、数据化、智能化、低碳化为内容的新技术革命相比,还是明显不在一个层次。可以说,新一轮全球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正在蓄势待发,与蒸汽机革命、电力革命相匹配的第三次全球科技革命正在到来。这为新阶段的供给侧改革提供了历史性机遇和有力支撑。  第五,部分内容不同。过去三十多年的供给侧改革主要是解决经济增量问题。而新阶段的这次供给侧改革,除了要解决经济增量问题外,还要先解决累积多年的存量问题,特别是实体经济产能过剩、房地产高库存、基础设施超前超大超量建设、地方政府高债务、银行不良资产较多等存量问题。存量问题的解决容易引发风险,更具挑战性,这次的供给侧改革必须在化解存量问题中寻找新出路。 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中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何与美国里根、英国撒切尔夫人的供给侧改革是不同的? 第1张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旨在调整经济结构,使要素实现最优配置,提升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数量。需求侧改革主要有投资、消费、出口三驾马车,供给侧则有劳动力、土地、资本、制度创造 本回答由网友推荐

加快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适应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的关键方,对突破我国发展的“历史关口”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第一,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能显著提高宏观调控政策的有效性,是保持经济在合理区间运行的长效手段。一方面,将结构性改革引入宏观调控,形成“宏观调控+改革”的政策组合拳,是新一届宏观调控创新的一个重要方面,也是实现稳增长与调结构平衡的重要举措。这是强调稳增长中的结构变量和制度变量,二者是决定经济潜在增长率的主要因素。传统的宏观政策偏重于总量问题而忽视结构、制度问题。结构失调、体制僵化不仅增加稳增长的困难,甚至可能使发展不可持续。加快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增强发展动力,提高全要素生产率、长期稳增长的最有力措施。另一方面,在一些重大领域改革取得明显突破的情况下,宏观调控可以更多采取市场和经济手段,尽可能减少行政手段,这既能增强市场信心,又能显著提高宏观调控政策的有效性。第二,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实现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重大举措。如果说确立五大发展理念(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是“十三五”规划的最重要主线,那么深化改革,特别是着力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十三五”规划的另一条主线。“十三五”规划建议并不是单独讲改革,而是把改革贯穿于五大发展理念中,改革是为发展服务的。发展难题的形成和解决,最大制约因素是体制机制障碍。就经济体制问题而言,最大的结构性改革还是市场化改革,即简政放权、深化价格改革和要素市场化改革,理顺与e799bee5baa6e997aee7ad94e58685e5aeb931333363376538市场的关系,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我国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方面都面临重大的供给侧体制问题。以创新发展为例,长期以来我国创新动力不足,一些人把大量精力、财力、智力花在投机取巧上,热衷于泡沫投机活动,这是导致实体经济不振、创新动力被抑制的重要原因。这其中有文化因素,也有发展观短视、政绩考核制度等的问题,更有对市场干预过多的供给体制问题。推进市场化改革,不仅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对微观经济的直接干预,为市场主体创造更加宽松公平的宏观环境,让市场在竞争性领域发挥决定性作用,还能提供强有力的制度激励,增强微观市场主体的竞争力。第三,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突破中等收入陷阱的必由之路。导致中等收入陷阱的主要原因是结构升级失败,即经济结构长期处于中低端而无法向中高端转换,从而导致长期需求不足、产业竞争力低下、社会严重不公平、人均收入水平难以提高等问题,最终使得经济长期失速,各类风险交织且集中爆发。结构转型升级顺利推进和完成,是突破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推动经济结构全面升级的原动力。第四,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促进中国向法治国家转变的关键一招。改革并不仅是对旧体制的“破”,更关键的是在于“立”,即“立什么样的新规”。成功的改革要靠法治来巩固,法治的形成过程就是制度的完善过程。一方面,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目的不是仅提供一时的激励,而是在打破一些关键领域体制障碍的同时,建立基于法律规范的长效体制机制。另一方面,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推进要靠法治,改革的每一步都要有法可依,依法推进。

中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何与美国里根、英国撒切尔夫人的供给侧改革是不同的? 第2张

  从字面理解,“供给侧”就是相对于需求侧,涉及供给的各个方面。上世纪70年代发轫于美国的供应学派是“供给侧”经济研究的先声,并在大约10年时间里成为日后有名的“里根经济学”的基础之一。供应学派的诞生建立在反对凯恩斯主义的基础上。凯恩斯主义的核心是注重需求侧的管理,通过刺激需求达到经济调控目的,其典型工具是货币政策。尽管凯恩斯主义被一再证明在短期内确实行之有效,但长期来看,一味扩大需求会导致持续通胀,进而导致经济停滞。这正是里根和撒切尔夫人上世纪80年代在美、英上台时面对的局面。  在当时的冷战背景下,美英的通胀和经济停滞具有格外的政治放大效应,因此引发了学界和政界的反思。供应学派针对凯恩斯主义的弊端,提出了通过提高生产能力促进经济增长,而不是通过刺激社会需求促进经济增长的主张。基于这个基本认识,通过减税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成为供给学派最鲜明的口号。  里根上台后,于1981年将供给学派的主张结合货币学派的主张一起运用到经济管理中,并分解为削减不包括军费在内的财政开支,对企业和纳税个人实施大规模减税,减少对企业的干预,严格控制货币供应量等措施。这是“供给侧改革”的第一次大规模实践。  从里根经济学的实践效果看,总体是正向的。里根时期,从1982年12月至1988年5月,美国经济持续增长65个月,1984年,美国一度实现预算收支平衡。在此后的30年中,美国只在克林顿时期再次做到这一点。此外,美国的通胀率也由13.5%回落到低于5%。在更大的视野中,供给学派经济思想占重要位置的里根-撒切尔主义,因为度过了经济停滞危机而在冷战后期与前苏联的对抗中占据了主动。  不过,杂糅供给学派和货币学派的里根经济学,也有负效应。比如,减税计划导致里根执政期间赤字从一度平衡走向失衡,因为大企业受普遍减税的益处更多,里根时期美国的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  自克林顿时期以来,出于平衡赤字的考量,供给学派失去了实践舞台。2008年金融危机以后,全球主要经济体重拾凯恩斯主义,着重用货币政策刺激需求。到今天,其弊端再次凸现:欧洲没有因为货币刺激解决债务危机,日本“安倍经济学”边际效应递减,货币战隐患出现。这说明,无论哪种经济思维,都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灵丹妙药。这也意味着,中国新提出的“供给侧改革”,必然要汲取国际实践的经验教训,作出符合自身实际情况的诠释。  改革只能是“中国经济学”  美、英等国的供给学派思维实践,尽管能为中国的“供给侧改革”提供借鉴,但无论在内涵上还是路径上都会有很大不同。  无论是供给学派、货币学派还是凯恩斯主义,在各国的经济管理中都不可能单项使用。  上世纪80年代美、英等国的供给学派思维实践,尽管能为中国的“供给侧改革”提供借鉴,但无论在内涵上还是路径上都会有很大不同。这是以下几个因素决定的:其一,中国进行“供给侧改革”的经济形势与里根时期不同。里根推行供给学派主张时,美国经济增长率为负,通胀率为两位数。e799bee5baa6e997aee7ad94e4b893e5b19e31333339653739而今天的中国经济仍保持着主要经济体中相对的高增长势头,通胀风险尚未出现。其二,国际背景不同。里根对供给学派的应用,有冷战这一重要考量。而今天的国际背景没有冷战因素,各经济体之间的融合程度达到空前水平。其三,发挥空间不同。经济形势的差异,决定了中国实施“供给侧改革”具有更大的空间,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偏灵活的货币政策使用的空间更大。这意味着中国实施“供给侧改革”,交叉运用各种政策工具的空间更大。其四,着力点不同。里根时期的“供给侧改革”,一个主要着力点是“减”,减少福利开支就是其重要组成部分。而中国的“供给侧改革”主要着力点在于“改”,比如在福利开支方面,从目前的政策运用看,不仅不可能减,相反会继续增加社会福利的投入。  最关键的是,中国具有与美国不同的经济管理传统,面对的是不同的经济现实情境。什么是中国的经济现实情境?一方面,供给侧不足的弊端已经凸现。在投资面临边际效益递减、出口面临外部环境不稳定考验的情况下,刺激消费内需成为拉动经济增长“三驾马车”中最重要的一驾马车。然而,网络消费和出境消费的迅猛增长表明,消费内需已得到足够的刺激,关键在于没有转化为拉动经济增长的内需,许多消费力转为外需。不强化供给侧管理和改革,就无法聚集经济增长的动能。另一方面,现实中还存在供给侧不足的许多因素,制约了经济增长。比如,许多低效或无效产业、企业占据了过多的生产资源,只能“赔本赚吆喝”;旧的调控手段限制了正常的消费内需;滞后的制度因素抑制了企业活力,等等。  这决定了,尽管在减税、减少政府干预、防止货币发放无序增长等方面,中国的“供给侧改革”很可能与美国的供给学派理论和实践有相似之处,但不会是供给学派理论的照搬照抄。中国的“供给侧改革”,只能、也一定是针对中国经济现状的改革。  改革涉及的重点领域  产业层面、调控层面、财税制度层面、资本层面的新部署,勾勒出了“供给侧改革”的重点领域和规模。“供给侧改革”是面向全局的战略性部署。  历史经验表明,划定重点领域,进行重点突破是让改革达到最高效率的最好办法,越是针对性强的改革越是如此。那么,“供给侧改革”的重点领域是什么?  10月8日至10日,中央财办主任、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刘鹤在广东考察时的讲话,给出了部分回答。刘鹤表示,要大力推进市场取向的改革,更加重视“供给侧”调整,加快淘汰僵尸企业,有效化解过剩产能,提升产业核心竞争力,不断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要把增强企业活力放在突出位置,坚持基本经济制度,引导好社会心理预期,重视产权保护和知识产权保护,完善商业法制,切实发挥企业家重要作用,着力营造扶商、安商、惠商的良好市场环境。这预示着,在产业层面,淘汰僵尸企业,化解过剩产能,激发企业活力,将是“供给侧改革”的重点领域。 本回答由网友推荐